拿著wii亂揮狂攻 宣洩近來的偏激與暴戾
撕開膠片 附著到肩頸的那藥膏清涼的氣味 讓我想起了阿公 
想起了幾日前爸通知要掃墓的電話
然後眼淚開始滴滴答答

因為種蔥 所以阿公總是從田裡扛著好重的蔥回來 
然後阿公阿媽鄰居的阿桑還有成不了氣候的我跟琪
就像玩接龍那樣的一個接一個坐在水溝裡 屈身洗蔥 一洗就是整個上午 甚至過午
於是晚上總會看到阿公拿起一片片得酸痛藥膏往背上貼去 藥膏比顯露的皮膚還多

以前不懂為何阿公要這麼辛苦工作 現在也還是不懂 賺的錢夠生活就好了呀
想到他 因為省錢 去撿了過期的海苔回來給我們吃 
就覺得很好笑又很想哭 明明不是貧苦人家的
晚上天沒很黑不可以開燈 洗澡要燒柴煮水再提去浴室 
很省很省的一直存錢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享福之前 癌症就先找上了他
每次想到 高三放學的那天在回家的公車上遇到剛從醫院離開的阿公 
看到我上車後對我揮手的樣子
就覺得 很難過

想到阿公住院的時候 說他很想去政大看我 想看我讀的學校 
想看我之後畢業 結婚 生小孩這些
很小很簡單的願望沒有一個完成 我就哭不停

雖然總是不去面對 不去想 阿公已經不在家很久 但
卻還是會不小心在像酸痛藥膏這樣的小事上想起
所以 今年 我還是無法去掃墓

阿公 還在三星家裡午睡 還在田裡工作 我回去沒看到他只是因為 剛好這樣 而已
我的劉波也跟阿公在一起 他們有時會一起偷偷來看我 有時會到夢裡找我

他們很好 我也很好
雖然不能常見面 不能一起生活 會很想念 很寂寞
但總有一天 我們可以通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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